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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五旬節/靈恩運動與新自正在從義的關聯初探： 1 以臺灣臺東「全球徒禱告院」為例 譚昌國2 摘要 本論文嘗試從臺灣臺東一個新興的團體－全球徒禱告院的民族 誌，來探討五旬節/靈恩運動和新自正在從義的關聯。全球徒禱告院不算是新 興，而是全球性五旬/靈恩運動的一種延續和現正在進行式，正在臺灣臺東的 處所脈絡中實現和彰顯出來。而便利的交通所帶來的人群的流動，網所帶來 的人群互動與資訊的流動，以及資金的流動，是禱告院快速發展的客觀要素。 筆者進一步指出，當新自正在從義指涉的是人、物、資金、資訊、知識的快 速流動，確實供給禱告院發展的有益條件。可是新自正在從義若是指涉的是一套 經濟體系，藉由資本正在全球的流動以收取最大的利潤，這種新自正在從義經濟是 禱告院所的。此外，臺灣和臺東新自正在從義發展所衍生的問題與社會 問題，也可能會形塑禱告院發展的特色。新自正在從義所引發的未來不確定性， 強化了禱告院以先知腳色領導和運做的特色。禱告院的慈善關懷和產業物流事 工，對於強化臺東的社會平安網絡能發揮一些補充與支撐的。這是禱告院 以崇奉實踐的體例回應新自正在從義所衍生的社會問題。 筆者的結論是，五旬節/靈恩運動的發展有其神學與崇奉的脈絡，但也不克不及 忽略新自正在從義所形塑的經濟環境的條件。新自正在從義所形成的去地區化 與全球性流動，是促成五旬節/靈恩運動全球化的有益條件。新自正在從義所形成 的本體論上存正在的不確定感與焦慮感，有幫於五旬節/靈恩運動興起與發展的條 件。最後，新自正在從義所形成的國家的弱化，是促成五旬節/靈恩運動轉向社會 關懷的有益條件。 關鍵詞：五旬節/靈恩運動、新自正在從義、全球徒禱告院、苗栗禱告山、新 興團體、先知 1 本文原題目為： 「全球徒禱告院」的興起及其意義：從五旬節/靈恩運動的歷史脈絡調查， 發表於「新世紀的社會與文化」第二單元「新興與性」學術研討會，2014 年 2 月 28 日至 3 月 2 日，國立清華大學人文社會學院。筆者特別感謝石素英傳授的評論，以及黃應貴教 授的批評斧正。與會諸多先進也供給不少批評和建議，正在此一併致謝。 2 國立臺東大學公共與文化事務學系幫理傳授 1  A Pilot Study of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Contemporary Christian Pentecostal/Charismatic Movements and Neoliberalism！ An Example from Global Christian Prayer City in Taitung， Taiwan Chang-Kwo Tan Abstract This essay is an attempt to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Pentecostal/Charismatic movements and Neoliberalism， from the ethnography of a new religious group—Global Christian Prayer City （GCPC）in Taitung， Taiwan。 GCPC is not a new religion， rather， it is a continuity and a local manifestation of global Pentecostal/Charismatic movements。 The quick flow of people， money， and information brought about by traffic and internet is the objective causes of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GCPC。 Furthermore， if neoliberalism is referred to the quick flow of people， objects， money， and information， then it does provide a positive condition for the development of GCPC。 If neoliberalism is referred to the economic system of achieving the greatest profit by the global flow of the capital， it is resisted by GCPC。 Besides， the religious and social problems caused by the development of neoliberalism in Taiwan and Taitung could shap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GCPC。 The personal uncertainty about the future as the result of neoliberalism might strengthen the feature of prophetic leadership and operation of GCPC。 The work of social charity and industry circulation could strengthen the network of social security in Taitung。 This is a Christian ith practice of GCPC members to respond to the social problems derived from neoliberalism。 In conclusion， the author proposes that though Pentecostal/Charismatic movements he their own theological context， we cannot ignore the political and economic context shaped by neoliberalism。 The de-localization and global flow caused by neoliberalism are positive conditions for Pentecostal/Charismatic movements。 The ontological anxiety and uncertainty by neoliberalism can foster the rise and development of Pentecostal/Charismatic movements。 And finally， the weakening of the state is a positive condition to promote the social turn of social 2 concern of Pentecostal/Charismatic movements。 Keywords ： Pentecostal/Charismatic movement， Neoliberalism， Global Christian Prayer City，台東教醫院Aca Prayer Mountain in Mioli， new religious group， prophet 3 壹、媒介 本文的旨是針對當代所興起的五旬節/靈恩運動現象，以人類 學的取向，進行闡發和調查。五旬節/靈恩運動的根源雖然能夠逃溯到新約聖經 時代，可是正在二十世紀初所興起的五旬節/靈恩運動，對於當代3特別有 嚴沈的影響。研究五旬節/靈恩運動的權威學者 Allan Anderson 指出，五旬節和 靈恩運動（Pentecostal and Charismatic movements）是當今中成長最快 速的教會。根據估計，五旬節/靈恩的信徒正在 2010 年約有 6 億，幾乎正在 全世界的每一個國家都有其信徒，約占全球信徒的四分之一。並且其 成長的趨勢，會正在 21 世紀持續下去（Anderson 2004！ 1）。 全球五旬節/靈恩運動的影響力，事實上筆者也有深刻的體驗。筆者於 1999 年為博士論文執行郊野工做的過程中，由於經常參與教會和一個推動靈恩運動 的機構－蒙恩靈修院的活動，加上幾位原居民牧師傳道的帶領和教導，因此改 成為徒。現在回顧，這些牧師傳道都是靈恩派的牧師，而當初改的經 驗，就是他們口中的「聖靈充滿」 。這些牧師傳道都一曲正在參與五旬節/靈恩運動， 有的不斷正在臺東原居民部落宣教，還嘗試拓展到臺南和海外的北越；有的全家 移民到苗栗禱告山，比來又回到臺東設立「全球徒禱告院」 。筆者因而近年 來努力於研究這些牧師傳道所做的事，並且放正在東部排灣族、台灣、或全球的 五旬節/靈恩運動脈絡來觀察。 另一方面，筆者的人類學學術取向，也提示筆者不要忽略當今人類學研究 的主要課題，要面對當時社會文化新的現象與問題。資深人類學家黃應貴指出， 從上個世紀 1970 年代開始，隨著新自正在從義全球性的發展而來的新現象與問題， 到了 1990 年代中期以後便日趨嚴沈，但整個國際學界近二十年的勤奮，對這些 問題幾乎未做出明顯的沖破與進展。他因此提出這個問題：「。。台灣人類學能否 準備妥當來面對這個新時代？」（黃應貴 2014！ 4）。 本文因此嘗試探討五旬節/靈恩運動與新自正在從義的關聯。這個問題 已經惹起人類學家的關注，例如 Jean Comaroff 就提出：「什麼是正在目宿世界上 許多處所明顯能夠感遭到的五旬復興獨特的處所？這樣的復振若何可能關連 到更大的經濟與中的轉變？」 （Comaroff 2009！1） 。她這裡所提到的「更大的 經濟與轉變」 ，其實就是指新自正在從義。Comaroff 的論文次要利用美國和非 洲的五旬節/靈恩運動資料來探討，本論文則要利用一個臺灣臺東的新興 團體－全球徒禱告院（GCPC，Global Christian Prayer City）設立與發展的 3 本計畫所指涉的「」 ，指的是英語世界中的 Christianity，它大致包含兩大分支： Catholicism （翻譯成天）和 Protestant （翻譯成「」或「鼎新」，又簡稱為） 。 4 民族誌來探討。 以下筆者先簡要鋪陳全球五旬節/靈恩運動的歷史發展，帶出台灣五旬節/靈 恩運動的發展脈絡。其次從全球四處所的規模，簡要說明新自正在從義的歷史發 展，也嘗試勾勒臺東新自正在從義發展的面孔。接下來較多的篇幅是呈現全球基 督徒禱告院的民族誌。之後的闡發與討論，筆者起首嘗試闡發全球徒禱告 院正在當代五旬/靈恩運動中的定位，其次闡發全球徒禱告院正在設立與發展 過程核心自正在從義的影響，最後則探討靈恩運動和新自正在從義的關聯，做為本 文的結論。 貳、五旬節/靈恩運動的歷史回顧 五旬節/靈恩運動4是一個相當複雜而多元的現象，一些聖經和歷史的布景將 有幫於領會。五旬節/靈恩運動的許多現象都能夠逃溯到聖經的根源，最次要的 一段是關於五旬節（Pentecost）聖靈降臨正在耶穌的門徒身上，門徒們按著聖靈所 賜的口才說起別國的話來5。門徒們說起方言後，各地來耶撒冷過五旬節的人 都獵奇圍觀，門徒們怎麼會說他們的家鄉話。彼得就坐起來講道，援用舊約聖 經中的話，證明被釘的耶穌，就是眾先知所預言的彌賽亞（救世從） 。demiaedu台東民宿Rose城堡民宿領 受他的話的人就受了洗，那一天，門徒約添了三千人。這是新約的第一個教會 －耶撒冷教會的誕生6。 二十世紀初的 1906 年，正在美國洛杉磯市的艾蘇薩街（Asusa Street）， 類似聖經上所說的聖靈澆灌後說方言的現象，正在一群信徒的身上顯現，並且帶 來一波的教會復興運動。這個被稱為「艾蘇薩街復興」的領導人威廉．西摩 （William Seymour） ，生於美國易斯安那州，是前黑奴之子，正在美國南方種族 歧視的氛圍中成長。為了脫離當地的貧困與對黑人的，他離開家鄉客居北 方，並以酒保與酒保的工做維生。他先正在一間衛理公會的教會歸信，之後正在一 個聖潔運動的教會「黃昏之光聖潔會」接管按立成為傳。1906 年二月，他 應邀到洛杉磯牧養一間黑人教會，正在一個查經班的聚會中，部門成員陸續正在聚 會中被聖靈充滿說方言、唱靈歌，他本人隨後也領受了此經歷。許多人因而蜂 擁而至，西摩不得不另尋聚會地點，找到一間正在艾蘇薩街 312 號的廢棄板屋， 正在那裡聚會。艾蘇薩街的聚會中充滿各種聖靈彰顯的現象，許多人說方言、唱 4 筆者對於五旬節和靈恩派的區別，採取 Allan Anderson（2004）的立場。他用五旬節或五旬 節從義來涵蓋各種形式的「聖靈恩賜運動」 ，但古典五旬節又有分歧於其他運動的獨特教義， 因而有時候用「五旬節與靈恩運動」這個術語，或能夠用五旬節/靈恩運動來暗示。 5 使徒行傳 2 章！ 1-4 節。新約聖經和合本。 6 使徒行傳 2 章！ 14-47 節。新約聖經和合本。 5 靈歌、說預言，也出現許多充滿情緒的肢體動做7。 艾蘇薩街聚會吸引了從美國各地以至美國以外前來的訪客，會友時常出去 傳道並為人禱告，以至差派海外宣教士。然而這個復興運動不久就出現割裂， 後來陸續成立起五旬節的，包羅神召會（Assemblies of God）、神的教會 （Church of God）、裡神的教會（Church of God in Christ）、四方教會 （Foursquare Church）等等。一些主要的五旬節/靈恩運動研究學者，例如 Walter Hollenweger（1997）和 Allan Anderson(2004)，將和「艾蘇薩街復興」有所連結 的，統稱為古典五旬節派（Classical Pentecostals）。 於 1950、1960 年代興起另一波的靈恩運動，由英國傳入、南美、和北 歐，正在那裏茁壯，然後再傳向世界各地，包羅亞洲的台灣、、南韓、新加 坡和馬來西亞。這一時期的靈恩運動較前一波更為昌大，不僅正在靈恩派教會， 也正在天8和各大中風行，包羅聖公會、信義會與長老會。這一 波靈恩運動的特色，是鼓勵信徒前往本人的教會推動聖靈復興運動，促成教會 的復興與轉化，而不從張創立新，因而也稱為「靈恩更新運動」 （Charismatic 。但另一方面，這一波靈恩運動帶給傳統教會許多衝突與不 Renewal Movement） 安，以至也導致教會的割裂，例如正在東南亞地區的教會9。 （The Third We）10，是指 1980 年代美國「基 靈恩運動還有所謂「第三波」 督徒葡萄園團契」 （Vineyard Christian Fellowship）的領導人溫約翰（John Wimber）， 和福樂神學院傳授彼得魏格納（Peter Wagner）所發起的靈恩運動。他們常自稱 本人所領導的運動為「神蹟奇事運動」（Signs and Wonder Movement）或「權能 佈道」 （Power Evangelism） ，次要強調聖靈正在佈道、事奉及醫治上所展現的大能 力，也沈視其他的聖靈恩賜（如聖靈充滿、內正在醫治、方言、預言及知識的言 語等）所產生的神蹟奇事。此中 1994 年正在多倫多的一個小型葡萄園教會，發生 聖靈降臨正在信徒身上的現象，引發後來稱之為「多倫多祝願」（The Toronto 11 Blessing）的復興運動 。 正在比來 的 發展 中 ， 有些學者提出 「第 四波」或 「使徒 型－ 先知 型波」 （Apostolic-Prophetic We）的說法12。這是由彼得魏格納所從導，自 1990 年代 開始「新使徒性鼎新」 （The New Apostolic Reformation）運動，從張成立「新 使徒型教會」 （New Apostolic churches） ，嘗試恢復使徒和先知正在教會中的職事和 7 參考 Larry Martin 著，劉如菁譯（2004），艾蘇薩街之火。葉先秦 2008！ 34-37。 8 關於天之內的神恩復興運動，請參考 Walsh， Vincet M。 著，徐進夫譯 1994。 9 參考楊牧谷 1991！9、葉先秦 2008！ 48、Hawkes 2003！ 56-59、鄒川雄 2004！ 50。 10 「第三波」這個名詞是由彼得魏格納正在其著做 The Third We of the Holy Spirit（Wagner 1988） 中提出。 11 參考 Hawkes 2003！ 113-118、鄒川雄 2004！ 50-51。 12 參考 Hawkes 2003！ 122-129。 6 領導地位，並恢復初代教會中的五沈事奉13。 對於當代的五旬節/靈恩運動，韓國趙鏞基牧師和他所成立的教會與禱告院 有主要的貢獻。趙牧師於 1958 年正在貧民村用廢帳篷搭建了一個教會，稱為「大 棗洞帳篷教會」會友從五人開始，除趙鏞基外，就是崔子實牧師和其三後代， 崔子實後來成為趙鏞基的嶽母。趙牧師於 1969 年開始，正在當時一片荒蕪的首爾 市汝矣島成立教會，於 1973 年落成。同年正在梧山裏一處原為教會墳場的處所， 興建了「國際禁食禱告院」14。1973 年 9 月 18-22 日，第十屆世界五旬大會 （Pentecostal World Conference）正在汝矣島聖殿舉行，趙牧師以「韓國神召會」 總會長的成分掌管籌備，共有來自 39 國兩千多位牧師與會。這是初次正在東半球 舉行的國際五旬盛會15。國際禁食禱告院和汝矣島純教會，對於台灣靈恩 的發展有明顯的影響。 至於台灣五旬節/靈恩運動的發展，葉先秦（2012！ 91-94）做了簡要的回顧。 正在 1949 年之前，台灣的五旬節/靈恩只要自立、於 1920 年代傳入的線 年之後，神召會的宣教士陸續來台灣傳成立教會，成立「中 國神召會台灣區議會」、「台灣神召會」、以及來自韓國的「純教會」系 統。除此之外，正在台灣的古典五旬派還有台灣四方教會、台中中華神的教 會、錫安堂等。葉先秦指出，靈恩正在台灣能推展開來，得力於苗栗禱告 山運動與以琳書房不淺。苗栗禱告山以下第四節會詳述，以琳書房是由企業家 章啟明創立，計畫性地翻譯出書英語世界五旬節/靈恩運動教牧的著做，對於台 灣接納靈恩起了必然的。其後隨著據派布景的的三波引進， 靈糧堂與其他都會教會的轉型成效，以及「兩千年運動」對教勢窘境沖破 的渴求，更使不少教會正在分歧程度上紛紛接管五旬節/靈恩運動的實踐。今日正在 台灣的五旬節/靈恩運動信徒，約有 35 萬 9 千人16，已是廣為被接管的崇奉線， 無論對其實踐、內涵贊同與否，其影響力不容小覷。 叁、新自正在從義的發展 對於新自正在從義正在全世界以及正在台灣發展的探討，黃應貴已有一系列的著 做可參考（黃應貴 2012a， 2012b， 2014） 。和本論文相關的部門能夠簡要說明如下。 起首，國際上的新自正在從義，是指涉 1979 英國輔弼柴契爾夫人與 1980 年美國 13 所謂五沈事奉（five-fold ministry） ，其根據來改過約聖經以弗所書 4 章 11 節： 「他所賜的，有 使徒、有先知、有傳的、有牧師和教師；。。」新約聖經和合本。 14 參考崔子實 1996，趙鏞基 2002。 15 參考金東洙、柳東希 2012！140-157。 16 Rubinstein， Murray 2002/2003！ 259。 7 總統雷根所採取的一連串與經濟有關的政策，以及發展出的一套思惟論述， 包羅市場的自正在化，國營事業的私有化、去管制化，緊縮的財政與貨幣政策等， 以圖緩和資本從義的惡化。這些政策的執行加上國際組織的共同，包羅世界銀 行，世界貿易組織（WTO） 、國際貨幣聯盟（IMF）等，使得世界性資本從義經 濟本身產生明顯改變，這便是所謂的「新自正在從義」（Neoliberalism）（黃應貴 2012a！1）。 其次，1980 年代以來新自正在從義的產生，還有一個很主要的先決條件，就 是電腦資訊工業與網及交通運輸工業的快速發展，使得人、物、資訊、資金 等的暢通加快，並使現代國家不容易再對這些項目加以。這些涉及過去一 般所說的全球化現象之條件，特別是資本正在國際間的暢通，突顯了新自正在從義 與過去資本從義經濟間的顯著差別。正在新自正在從義之下，財政金融辦理成為經 濟過程中主要的一環，以至居於宰制的地位，使得新自正在從義又有「金融資本 從義」之稱（ibid！2）。 新自正在從義的發展導致一些主要的、社會與文化變遷，此中之一是國 家的弱化。正在新自正在從義經濟體系之下，經濟的運做已經不再是以現代民族國 家為次要的單位。資訊及交通的快速發展，使得分佈各地的各種分歧生產部門 得以無效連結，也使得任何產業均能將分歧的生產部門或生產階段，設置於全 球具備最有益條件的分歧處所來經營，以收取最大的利潤。此條件加快了資本 的國際暢通，也添加國家的困難。因而新自正在從義的發展有一個弔詭的現 象，其濫觴是 1980 年代柴契爾與雷根政權以國家的手段來執行新自正在從義 政策，但其結果卻弱化了國家自從性與力量。國家功能的減弱形成了社會平安 網絡的弱化，致使個人正在市場上與社會糊口上的失敗完全歸咎於個人的缺乏競 爭力。正在孤立的個人與弱化的國家之間，社會成為獨一能調節此二者與市 場相互對立衝突的力量（ibid！3-5）。 和本論文特別相關的新興，也和新自正在從義的發展有所關連。黃應貴 指出，因新自正在從義國家意識形態上從張以市場來代替過去及社會供給個 人照顧的責任，使得個體與得以發揮到極點，也使得個人與家貧乏了社會 福利及社會救幫，成為毫無其他依托與社會援助的社會單位。一旦家無法承擔 個人糊口甚至保存所需，不是導致神經病患即是依賴新興求得解脫。新興 運動的興起，成為新自正在從義文化的一個主要的症候（ibid！7）。 關於新自正在從義正在台灣的發展，黃應貴指出，較明顯的跡象，可能是於 1999 年九二一大地動後的災後沈建中產生。新自正在從義發展所需的條件，如交通運 輸和電腦網，都正在 21 世紀之初快速發展，包羅快速道、高鐵（2006 年正式 通車） 、機場等交通設施的成立，共同電腦網的遍及利用，以及手機等溝通工 8 具的快速發展。還有一些產業及政策面上的發展，包羅新興資本從義產業的區 域性發展（如東部風景區觀光產業的整合開展） ，國家強力從導的地盤（如 工業園區、科學園區、農業專區等）等，都促進人、物、知識、資金的快速流 動，形成社會糊口單位的改變或擴大。這些要素的綜合影響，就是形成過去以 村子為次要社會糊口單位的現象已明顯改變，而由區域體系取而代之 （ibid！13-14）。 除了上述的發展，黃應貴也指出，金融軌制與相關政策的鼎新，使國際資 本正在台灣得以無效率地暢通、運做，更使資本得以成為再結構處所社會的次要 動力與機制，創制新自正在從義正在台灣發展運做的空間。其他條件包羅台灣於 2002 年正式插手 WTO 後必須開放市場給世界各地的商品，貨物隨著資本得以正在台灣 各地無效地快速暢通。人的暢通可見於 1980 年代已開始出現的外籍配頭，以及 1989 年開始引入的外籍勞工。網的快速成長更使得國際的人、物、資金、資 本甚至於資訊與知識得以正在台灣各地快速暢通，供給新的處所社會構成與發展 的外正在條件（ibid！14-15）。 臺東近年來也能夠看到新自正在從義發展的指標。2000 年《促進民間參與公 共建設法》的立法通過，開啟了民間參與公共建設－也就是「BOT 管理模式」 的大門17。2003 年開始，臺東縣。台東台東旅遊景點